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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归澈拼命压制内心的想法，清心咒被他翻来覆去念了数十遍，可惜毫无用处。
远处的铜镜照出他现在的模样，一双血红的眼睛里翻涌着嗜血的念头，他看着手上洁白的布条，也看了看铜镜，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。
林远泽再三迟疑下，还是伸出手捂住了他的眼睛，轻柔的哄着
“师尊，别看……那不是你，只是一个梦而已……”
林远泽看着眼前人的模样，最终还是将凌霜放在他的手里
“师尊，我身为魔族入凌霄宗修炼，定会给凌霄宗带来非议和讨伐，为了凌霄宗，杀了我吧！”
凌归澈故意不去想这事，林远泽偏生在他面前提起，他握着凌霜的手微微颤抖，眼中的清明逐渐消失
“你真的执意如此，不顾我们往日师徒情分……”
林远泽还嫌不够似的，眨了眨眼睛，说出的话，如同火上浇油
“师尊，我对你没有师徒情分，有且只有亵渎之心……何况我很快就会离开你了……所以师尊杀了我吧，在我没离开你前……”
凌归澈眼中血色又翻涌上来，凌霜在他手中铮鸣作响。
林远泽含笑着看着他，师尊，杀了我吧！我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，我就是会辜负你苦心孤诣的栽培。
我不能看着你身边的人，一个接一个的死去，不能看着你生不如死的，经历一遍又一遍的痛苦。
凌归澈咬紧牙关，渐渐的不再理智，只觉得脑子里有好多人，好多声音。
他抬手一挥，房内摆件纷纷碎裂，完好无缺的只一个站在正前方的林远泽。
林远泽抬头看去，他师尊的额头间渐渐出现一个红色的印记，明明刚才已经下去了。他心跳如擂鼓，清楚的知道，现在的凌归澈完全入魔了。
这也代表着那个计划可以实施了，他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师尊，就是为了在凌归澈入魔后，用破晓刺入他的心口，将魔气引出来。
凌归澈和刚才的人完全判若两人，他看向屋中的林远泽勾起嘴角，站起身踩着一地的碎渣，踱步到林远泽身旁，恶狠狠道“你就这么想死，我偏不如你愿，你不准离开我……更别想死……”
接着，他回想起苍梧之渊的那个梦，梦中好像也有这样的争执，他们是如何做的呢？
凌归澈抬起手，慢慢覆在林远泽的眼睛上，接着抬起头，凑近他的温热的唇瓣，贴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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